【南北】遗忘蔷薇

2023-02-02 04:02:12 来源:哔哩哔哩

我又把我自己给写哭了。。。(翻译人话:be,都来看,刀死你【唯唯诺诺】)

·南北 【蒲郭】遗忘蔷薇  重传

研究员蒲 X 遗忘者韬  遗忘者纬 X 翻译员钧


(资料图片)

·ooc+be+人物死亡+毫无三观 警告

·你们的小红心和小蓝手是我随缘更新的动力!

1.8w+字

转折可能会有点生硬,后期想到了其他的再改。

【“生命的尽头,是遗忘。” "The end of life is oblivion."】

【 1 】Один

MG 212年3月10号

这里是蔷薇花的故乡——罗泽市。

这里,是记忆遗忘的最深处。

“生命的尽头,是遗忘。”

"The end of life is oblivion."

蒲熠星坐在桌前,双手合十,修长而又白皙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吧嗒,吧嗒,很有节奏感,面对对面的外国甲方,蒲熠星并没有做出一丝丝的怯懦,却轻蔑地咧开嘴角。

他是这里的老大。

蒲熠星的身边,站的是一位眼前戴着华丽的红色面具,身着红西装的翻译官,看上去二人是十分友好的挚友,蒲熠星不断地跟他对着话,商讨建议,他也总是能逗得蒲熠星笑得眯了眼睛。

他的名字,叫做甄红。

现在坐在蒲熠星对面的,是打算和蒲熠星合作的“赞助商”,一位英国的皇家贵族小姐,家境好到不得了。

“小姐您好,我是南京大学金融系专业毕业生蒲熠星,现为T830病毒的研究人员,虽然专业不对口,但是现实证明,我在这个行业有着巨大的天赋。”

"Hello, I am Mr.Pu Yixing's personal translator, Zhen Hong. Mr.Pu Yixingsaid that I am Pu Yixing, a graduate of the Department of Finance of Nanjing University, a well-known university in China, a top university, and now a researcher on the T830 virus, although the major is not right, reality proves that I have great talent in this industry.”

甄红的英语很流利,听得对面的小姐连连点头赞赏。

“T830病毒,从简而言,可以叫做:遗忘病毒。”

"The T830 virus, in simple terms, can be called: the forgetting virus."

“像是阿尔斯海默症一样,但是 T830病毒 与阿尔斯海默症不同的是:阿尔斯海默症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靠药物或者是仪器、手术进行控制。”

"Like Alsheimer's disease, but T830 virus is different from Alsheimer's disease: Alsheimer's disease can be controlled to a certain extent by drugs or instruments and surgery.”

“而 T830病毒 没有药物可以控制,我们现在所研究的,就是该病毒的抑制剂,亦或是解药。”

And the T830 virus has no drugs to control, and what we are studying now is an inhibitor or an antidote to the virus. ”

蒲熠星对面的小姐点点头,示意她听懂了。

蒲熠星随意扫视了她一眼,不愧为皇家成员,国外的贵族确实跟普通人不一样,这点蒲熠星觉得她根本说不了谎。从着装上来看:艳红色的斜肩礼服,露出一侧的锁骨和肩膀。锁骨的上方挂着一个小水晶瓶项坠,水晶瓶里有无数小星星。玫瑰色的水晶护肩扣在肩上,水晶护肩的边缘装饰着碎金流苏。礼服紧紧地贴着身体的线条,在腰间攒出云朵般锦簇的褶皱,然后突然释放宽的的裙摆。星光般的钻石点缀其间,褶褶生辉。

优雅,是在是太优雅了。

甲方小姐随后向甄红对话。

Hello, Mr. Zhen Hong and Mr. Pu Yixing, I am Rosalia, a member of the British Royal Family”

甄红听得认真:“阿蒲,她说:你好,甄红、蒲熠星先生,我是英国的皇家成员Rosalia,大概翻译是罗莎莉娅,人名。”

等待甄红向蒲熠星解释翻译的时候,罗莎莉娅凝视着甄红,物理意义上的凝视,从头看到脚。

连蒲熠星都有点吃惊,竟然会有人这么关注某人,还是英国的皇家贵族。

“My main purpose here is for my brother and cousin, for the royal nobility of England, and for the people who are already suffering from the T830 virus.”

“我在这里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我的弟弟和堂兄,为了英国的王室贵族,以及那些已经患有T830病毒的平民百姓们。”

“I think your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project is very promising, forgetting the virus, is a very interesting study, can you see your current general research progress, can be listed, is there a market.”

“我认为和你们研发的项目很有前景,遗忘病毒,是一项很有意思的研究,能否看一下你们现在大致的研究进度,能否上市,是否有市场。”

“If you can, I am willing to invest one and a half million euros to fund your project, in addition, if there is a need for real people to test, we also have candidates, I don't know what Mr. Pu Yixing's opinion is. ”

“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投资一百五十万欧元来资助你们的项目,一百五十万欧元,大概是一千万人民币,此外,如果有需要真人试验,我们这边也有人选,不知蒲熠星先生的意见如何?”

甄红看了憋了一眼蒲熠星的眼神,一百五十万欧元,一千万人民币,是一个很大的诱惑,蒲熠星明显抵抗不住,瞟了一眼甄红,朝着甄他轻轻点了点头。

"Of course, you can, I'm honored, your side please,Hopefully, we can cooperate."

甄红向着Rosalia小姐点点头,绅士地伸出手,比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蒲熠星,你觉得,其中是否有诈?”

齐思钧轻轻拉住了蒲熠星的衣袖,小心翼翼的问。

“放心,有我在。”蒲熠星回答地轻巧。

“现在不是品酒或洽谈的时候,是下一场猎杀时刻的开启。”

【 2 】два

齐思钧指着电脑投屏上的病毒图片,向着Rosalia小姐讲解。

Rosalia坐在实验桌的旁边,一旁还放着几个T830病毒的培养皿。

“Miss Rosalia, this is the form of the T830 virus that we found under the electron microscope, we have tried to use the inhibitors of the T420 amnesia virus that our predecessors have studied to change the morphology of the T830 virus, make it mutate, and better study the inhibitors, but because of technical problems, it cannot be achieved, for the time being, The T830 virus also did not mutate.”

(翻译: Rosalia小姐,这是我们在电子显微镜下发现的T830病毒的形态,我们尝试过用前辈们研究出的T420失忆病毒的抑制剂来改变T830病毒的形态,使其变异,更好的研究出抑制剂,但是因为技术问题,暂时没法实现,T830病毒也并没有变异。)

蒲熠星坐在一旁的实验椅上,捧着手中的iPad,翻看着Rosalia的资料。

毕竟,面对于自己的合作方,还是要了如指掌最好。

T830是蒲熠星接触了病毒以来最奇怪的病毒,它在经历了其他病毒的抑制剂期间并没有发生变异,这样子就有两种情况。

【情况一】 是T830病毒不会发生变异,这样子又有了两个好的方面和不好的方面:

①好的方面:T830病毒无法变异,那么就一定可以研发出抑制剂或解药。

②不好的方面:T830病毒无法变异,那么就无法通过前面研究出的病毒解药推倒出T830病毒的抑制剂或解药,少了一条途径。

【情况二】是T830病毒可以变异,只是因为设备或环境原因没有发生变异。

作为研究人员的蒲熠星还是更喜欢情况一更多一点,因为,如果T830病毒无法变异,那么就一定有解药,研发出解药或抑制剂那就是迟早的事情了。

这可能跟蒲熠星的性格有点关系,他往往喜欢干一些有肯定性的事情,就像打字,蒲熠星喜欢用二十六键,因为每一个自己敲击的字母都是能够确定的字母,不会有三、四种可能,像九键一样。

面对病毒,蒲熠星也一样,若T830病毒不会变异,那么T830病毒就不会像HIV病毒(艾滋病)一样,因为HIV病毒会变异,每一次变异之后,之前研发出的疫苗就对HIV病毒没有任何用处了。

所以HIV到现在都没有研发出疫苗。

蒲熠星更希望T830病毒是唯一解,而不是多解,或是无解。

他的性格就是这样的。

蒲熠星一下字走了神。

Rosalia看了看手上的表,抬头打断了齐思钧的介绍: “I'm sorry, I'm leaving first.”

齐思钧一愣,他拿不准回答的内容,转头望向蒲熠星。

“阿蒲,Rosalia说她要先走了。”

“让她走吧。”

齐思钧向着Rosalia点点头,笑得绅士。

“By the way, Pu Yixing, Mr. Zhen Hong, tomorrow I will send attendants to bring my brother and cousin who are already ill."

齐思钧继续对蒲熠星进行翻译: 对了,蒲熠星、甄红先生,明天我会派侍从将我已经患病的弟弟和堂兄。”

"And I will bring some sinful human beings from England to you to help you with experiments, and to trouble you, we must cure my brother, who is the only pure-blood heir in our family who can now compete for the family property.”

“并且会带一些英国的一些犯了罪的人类来您这里,帮助你们进行实验,还麻烦你们,一定要治疗好我的弟弟,他是我们家现在唯一能够争夺家产的纯血统继承人了。”

有罪的人……人体实验,就为了自己的皇家成员和所谓的平民百姓?

说的真好听。

蒲熠星扶着额头,絮絮叨叨道: “做人体实验?Rosalia也太疯狂了吧。”

齐思钧没有管蒲熠星的叨叨念,转身恭送Rosalia出了实验馆。

等到齐思钧回来的时候,蒲熠星已经快要把头发挠秃了。

资料里Rosalia没有亲的兄弟姐妹啊。

难道英国人有那种认亲的癖好?

类似于现在网络上一句略微做作的“处关系”?

搞不懂搞不懂。

齐思钧一回来,就对着蒲熠星一阵机关枪扫射: “蒲熠星你就这么同意了?万一T830病毒是会变异的病毒呢?我们这辈子都研究不出抑制剂和解药了!”

齐思钧气愤的给蒲熠星的脑瓜子来了一下,一拳四百九险些让蒲熠星脑震荡。

蒲熠星: “拜托,我们没有后路了,现在所有的压力都压在了我们两的身上,我必须要那一五百万欧元,齐思钧!那是我们现在的救命稻草!你的脑子呢!全换四百九了吗!”

蒲熠星白了齐思钧一眼,修长的双腿随意交叠,剪裁得体的西装勾勒出宽阔的肩膀和劲瘦的腰身,白色衬衫的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到领口,明明是在清晨的阳光之下,他的身上却好像披着一层亘古不化的寒冰,一副“我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了”的表情如同中世纪古堡里的国王。

“蒲熠星,你好好想想,那如果是因为环境原因,T830病毒暂时没有变异,那我们要怎么跟Rosalia交代?她是皇家小姐啊蒲熠星,万一我们没有研究出解药呢……”

齐思钧的声音忽然减小。

蒲熠星似乎察觉了齐思钧的视线,突然低下了那双深海似的眸子,红色的西装上的亮片和面具上的晶体被太阳光反射到蒲熠星的眼睛里,冷冽的目光径直朝着蒲熠星穿射而去。那目光太具侵略性,如同锋利的手术刀,将蒲熠星一寸一寸解剖开来,令人毛骨悚然。

蒲熠星抬头,眼神杀向齐思钧。

“还是那句话,我别无退路。”

蒲熠星叹着气,摇了摇头,神情中满满的是无奈,他不会惧怕齐思钧,他知道齐思钧是为了他着想,但是眼泪还是已经在眼圈里打转了。

看得齐妈妈一阵心酸。

“先试一下吧,一百五十万欧元,可以干很多事情了。”蒲熠星扶着额头,愁眉不展。

“我们将T830病毒,正式命名为 遗 忘 蔷 薇 。”

【 3 】три

第二天的朦朦胧胧的清晨里,正像在Rosalia所说的,侍从们送来了Rosalia口中的堂哥和弟弟,或者是所谓的有罪的人

虽然和他们差不多大,可是齐思钧和蒲熠星见到了他们还是觉得震撼。

两个二十几岁的男生被一群侍卫包围着,直接送进了蒲熠星的研究院里,甚至还有侍从搬来了富丽堂皇的家具和实验的仪器,真的是那种很高端的一起,一下子,平平凡凡的研究院成了皇宫。

齐思钧轻声: “天……”

Rosalia很明显对于蒲熠星并不是特别的信任,甚至今天,连她本人都没有来,只是叫一个侍从随意吩咐了几句,又匆匆离开。

“老齐,这……”

人去楼空的实验楼,似乎很荒凉。

字面意思的“人去楼空”。

蒲熠星静静凝视着眼前的两个男孩子,左边的男孩子脸上是一道又一道的疤,看上去很内敛,也不知道在Rosalia到底怎么对待他。

右边的男孩瘦弱,内向,脖颈比蒲熠星的手腕还细一点。

这是皇家贵族?

贵族长这样?

真的是刷新了蒲熠星的三观。

真的不是人。

Rosalia让这样子的人来做人体实验?

怕不是病毒一注射就直接暴毙。

都不是健康的人了,怎么做实验?

站在左边的小男孩看了看齐思钧,又看看蒲熠星,一句话也不敢说。

你敢信英国皇家贵族能够怎么内敛的吗?

齐思钧不信,蒲熠星也不信

右边的男孩往左手边的男孩的身后躲了躲,看上去很害怕。

“您好,”蒲熠星弯下腰,神情友好,笑得温柔,他把自己的眼神放在和两个小男孩的眼神齐平的地方——在罗泽市,这样子代表平等和和谐,“我叫蒲熠星,你是?”

眼前的小男孩不说话,低着脑袋,眼睛不望人,在蒲熠星和齐思钧的目光下什么话也不敢说,像一只胆小的兔子一样。

“你叫什么?”蒲熠星可尽量让自己露出了最温和的表情,虽然他也知道自己这样看上去很僵硬。

忽然,满脸通红的小男孩的眼角突然滑下了一行泪水。

“唉唉唉,怎么回事?”

蒲熠星慌慌张张的样子让齐思钧忍不住笑出了声,用袖子擦怕粗糙,用手擦擦不干净,用纸巾擦没有纸,蒲熠星慌慌张张的用袖口一点一点地抹去了男孩子地眼泪,把两个都男孩拥入了自己的怀中

那厢最后最后松开手,站直了腰,又问了一遍:“你叫什么?”

“我是Stefan。”

“我是JZ。”

“Stefan跟我睡,JZ跟你,定了,不改。”

蒲熠星转身,看着齐思钧。

气氛在一瞬间冷却。

“这是Rosalia口中的堂哥和弟弟还是所谓的有罪的人?”站在一旁许久的齐思钧终于说了话。

齐思钧自知蒲熠星定了的事情自己怎么讨价还价都没有用,干脆也不作为。

“先带进去吧。”蒲熠星牵着两个男孩子的手,男孩和蒲熠星差不多高,看上去也和蒲熠星同岁,蒲熠星也不管齐思钧,自顾自的向里走去。

“真像一个爹和他的双胞胎儿子。”

齐思钧白了蒲熠星一眼。

昨天给Rosalia讲解遗忘蔷薇病毒的显示屏还开着,桌子上放着各式各样的实验仪器,眼花缭乱。

“他们需要安静一会”蒲熠星带上实验的护目镜和手套,温柔的不成样子,“既然Rosalia送来了实验仪器,不用白不用。”

实验硅胶手套戴在手上的声音不大,但是在一片寂静的实验室里还是很明显。

“唉?昨天放在这里的病毒培养皿呢?”齐思钧刚穿好实验服,回头看看实验桌上的培养皿,原来有五个培养皿,现在只剩四个了,“不对啊,我记得我昨天全部都放在这里了。”

气氛在一瞬间凝固,蒲熠星的瞳孔一阵缩小。

蒲熠星的声音咬牙切齿,温文尔雅惯了的面庞,燃起火来隔外地可怖,如同优雅的猫忽然尖叫着露出尖利的牙。气氛引燃着周身的空气,惊人的安静,却让空气怒吼着撕扯齐思钧的心跳。

“该死。”

“怎么了?”齐思钧疑惑的问。

“我们中计了。”是陈述句,好像已经预判了现实。

蒲熠星站直,一本正经的看这齐思钧,看得齐思钧一阵寒毛耸立。

“什么意思?”

“Rosalia带走了一个病毒培养皿。”蒲熠星抬头看了看齐思钧,“我在看Rosalia的资料的时候就记得她是没有任何兄弟姐妹的。”

“所以?”

“她带走了培养皿,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蒲熠星伸手,打开了控制台的监控。

“你看,就是她。”蒲熠星伸手,指向屏幕上有些模糊的Rosalia的手,“她真当我们这边是贫民窟了,以为我们没监控?才敢这么明目张胆。”

齐思钧撑着自己的下巴,眉头皱得紧紧的。

蒲熠星: “她说,她的亲弟弟是现在唯一能够争夺家产的纯血统继承人。”

“她要害自己的亲弟弟?”

“不知道,我们也不能胡乱揣测。”

“但是我觉得,她可能要争家产。”

蒲熠星摇摇头。

“是,她要害他的亲弟弟。”

齐思钧带着手套的手滑动着ipad上的Rosalia的资料: “她和自己的父亲有矛盾,后期父亲娶了一个继母,估计怒气值点满了。”

“管他。”

身后的声音传来。

“刚刚的两个男孩子挺可怜的,虽然和我们差不多大,都是一看就是遭遇了非人的待遇。”

“放心吧,既然他们来了,就不会再有任何痛苦。”

【 4 】четыре

MG 212年3月17号

实验进行了一周,蒲熠星齐思钧和Stefan、JZ越来越熟,后来就知道了他们的中文名。

郭文韬和周峻纬。

“咣当!!!”

一声巨响,打破了试验室的宁静。

齐思钧没有要上去看看的意思,蒲熠星就明白了。

这是无声的指令。

“我上去看看。”蒲熠星转身。

蒲熠星看着遍地的玻璃碎渣和跪在床上哭成泪人的郭文韬,面面相嘘。

蒲熠星其实经常见到郭文韬的眼泪,毕竟初遇的时候就把人家弄哭了。

“怎么了韬韬?”

蒲熠星不是看不出来,除了现在的泪水,郭文韬之前的那些眼泪都有演的成分,目的就是继续粘着自己,所以蒲熠星就没想过去哄,板着脸继续走,身后的小尾巴马上就抹掉眼泪跟上来了。

本来就有求于人的小兔子乖乖听话选择了变回原型,结果那可可爱爱地小兔子一下子吧蒲熠星搞得没了脾气,这下小兔子一缩脑袋真的变了回去,扒着蒲熠星的裤腿嘤咛着让他把自己抱起来。

“怎么了?”蒲熠星低头见那白团子一副要哭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弯腰把他抱进了臂弯中,垂眸看着郭文韬将脑袋藏进自己的汗汗的T- 恤衫里,像个人形挂件,静静的抱着蒲熠星。

“呜……”郭文韬用手扒住了蒲熠星的衣袖,委委屈屈地瘪着嘴低头不肯看她。

“怎么了嘛,又哭?小哭包。”蒲熠星突然觉得好笑,砸碎了东西也没收拾还在自己的怀里哭唧唧的,蒲熠星稍稍弯腰想看看他的脸。

“我没哭!”结果郭文韬一个抬头,棕色的眸子里一片湿润,眼尾带着惹人怜爱的淡红,软软的脸颊微微鼓起,似是在生气。

“告诉我怎么了嘛,不怪你的。”蒲熠星俯身将那颗悬在郭文韬长睫上的透明珍珠抹去,柔软的指腹触到了他下意识合起的眼帘上,好似羽毛飘落,轻轻地一触即分却让蒲熠星的心跳得越来越快。

“我……我想给你泡杯咖啡……然,然后就砸碎了一个……杯子……”

蒲熠星当然看得出来,郭文韬是在撒娇,没有糖吃到就要开始哭了,但这次他偏偏没能板起脸来,稍稍弯腰摸了摸郭文韬脑袋的头发。

发量是真的优秀。

“手也割破了……”

郭文韬窝在蒲熠星的怀里,低头看着自己鲜红的手指,玻璃的碎片刮了好长好长的一道伤疤,看上去就疼。

“好了好了。”

这一次心软的后果那便是蒲熠星再也看不得郭文韬的泪水,一旦泪花涌现,少不了将白团子拥进怀里哄一哄亲一亲。

实验室被推开,迎面撞来的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周峻纬,也就是那天他自己口中的JZ。

“先生,您辛苦了。”

周峻纬凝视着齐思钧,齐思钧今晚刚写完病毒的抗体可能公式,密密麻麻的字母看得人眼花缭乱,有一搭没一搭的抓着笔乱转,两条长腿踩在桌杠上,前一晃,后一晃。

“谢谢,放那吧。”齐思钧头都不抬。

“您别太晚睡了,熬夜对身体不好。”

周峻纬把咖啡杯放在了齐思钧的办公桌上,要走。

“那不对啊,我是不是带错了,怎么会消元了……”齐思钧自言自语道。

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戛然而止,齐思钧抬头,对上了周峻纬的目光——他在看自己写的公式。

“看得懂?”

“嗯。”周峻纬伸手,“这里错了,你的‘ r ’写的太像‘ v ’了,连你自己都看错了,公式其实可以用代数式更方便。”

“哦……”

“你学过生物学?”

“没有。”那便回答的快速

齐思钧低头,内心极其羞愧,关于一个专业人员被一个非专业人士看出了错误这件事情,齐思钧表示十分不服的。

“还有先生,”周峻纬伸手敲了敲纸面,“我是修心理学的,别脸红了。”

黑色碎发遮盖住耳尖,但确实还能看出冷白中漫出来的红。

禁欲……

他把齐思钧整害羞了。

“我……我想给你泡杯咖啡……然,然后就砸碎了一个……杯子……”

【 5 】пять

MG 212年3月29号

时间似乎过得很慢,忙到凌晨蒲熠星仍旧顶着十足的困意撑着回到了房间,要不是为了见某人,不然他早就在办公室的桌子上睡的香了。

将近两天没有见过郭文韬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吃饭,整天嚷嚷着说自己没胃口。

是厨师做的不好吃吗?还是郭文韬来这里几天水土不服?

算了搞不懂搞不懂。

用最小的声音打开门,凌晨的天还是很黑的,但卧室里传出来了一丝细微的光。

郭文韬说过,他自己一个人是会害怕的。

蒲熠星蹑手蹑脚地走进去。

床上的人蜷成了一团,半张脸埋在被子里。

腰都瘦的快没了,还说什么没胃口。

蒲熠星轻轻叹了口气,慢慢上了床,没有洗漱,怕吵醒正在熟睡的人。

九点多,郭文韬悠悠的想要翻个身,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攥着。

睡梦中还有些恍惚,先是吓了一跳,急忙起身,想抽出手,但下一秒就看见蒲熠星的睡颜,泄了一口气,接着重重躺了下去

“吓到我了,哥哥”,也不管蒲熠星有没有醒,一个人自言自语

“嗯”,蒲熠星的声音突然响起,晨起的慵懒,混合着低沉的嗓音,把一个字说的异常性感

“又吓我一跳”,郭文韬还没有完全醒来,又被蒲熠星突然发出的声音惊了一下  “你还真是擅长给我惊喜呢,哥哥”

郭文韬边说边拍着自己身边的被子。

被蒲熠星一早上的双惊,郭文韬也没有了睡意

转头看了看蒲熠星的脸,还是懵懵的,没睡醒。

“你再睡会儿,哥哥,这两天没有休息好吧。”

蒲熠星抬了一下眼皮,疲惫已经蔓延至大脑。

“嗯”,又发出一个音节。

中午,蒲熠星才醒过来,齐思钧没有给他点外卖,他自己也已经吃完了,在和周峻纬交流,那厢洗漱了一番。

出来准备做饭,打开手机,蒲熠星发来了消息,说去超市了。

他没有限制郭文韬的行动,毕竟蒲熠星也没有资格。

正好,等郭文韬回来一起吃饭

想着便打开了冰箱,准备做点什么吃

他顿住了,昨天早上窝在试验室一天,他已经给郭文韬准备好了吃食,让郭文韬自己吃完了之后再给蒲熠星送来,他担心郭文韬不好好吃东西,还专门分好类,贴上标签,中午吃什么,晚上吃什么,没想到,饭是一点没动,水果还好,吃了一些

“只吃了水果吗?这孩子……”

他把所有的事物拿出来,摆在桌子上,准备等待郭文韬进门就来一顿“审问”

虽是这么说,蒲熠星还是先把饭做好了一齐放在桌子上

开门声响起来,蒲熠星一脸严肃,挺起了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从进门就哼着歌的郭文韬。

显然,可可爱爱的郭文韬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哥哥你醒啦,我买了冰激凌,你最爱吃那个。”

郭文韬举起手里的东西,神采奕奕

“怎么回事?”蒲熠星的左手朝着桌子上的一堆饭盒点了一下,“为什么不好好吃饭,我只是在实验室里一天没出来而已,如果是十天、一个月呢?”

“还有,你都没什么胃口吃东西了,还吃冰淇淋?”

郭文韬显然没想到自己被抓个了正着。

心虚的人慢慢移动到蒲熠星身边,挨住……

开启撒娇模式。

“那个,哥哥,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而且……”,郭文韬停住,低下头,靠近蒲熠星的耳朵,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哥哥做的饭,只有你喂,才好吃呢。”

“你再睡会儿,哥哥,这两天没有休息好吧。”

【 6 】шесть

MG 212年4月20号

“哥哥!”蒲熠星在办公室里远远就听到了郭文韬明亮的声音。他抱着一捧玫瑰花,推开门,小碎步向着蒲熠星跑来,文韬笑盈盈的停在了蒲熠星的面前。

黑色的纸包裹着红色的花瓣,金色的丝带扎的松松的,显得少年的臂弯有点小。画面很唯美,橘子汽水味的男孩笑的开朗,站在暖色调的日光灯下,手中红色的玫瑰花上的露珠泛着点点金色光芒,像是艺术家的油画,被珍藏在博物馆里,那么美好,却一点也不真实。

“喜欢吗。”郭文韬歪了一下头,笑得眯了眼睛。

“嗯,”蒲熠星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还可以。”

他有点懵,愣愣地看着蒲熠星的眼睛。

他眼睛很漂亮,深褐色的瞳孔因为笑意闪着微光,眼尾很开,跟带着金丝眼镜的鼻梁简直是绝配,再加上他上下滚动的喉结。

天生的含情眼。

“怎么了?”蒲熠星突然发问,打破了郭文韬的发愣。

“怎么了?”郭文韬皱了皱鼻子。

“没怎么,怎么去买花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是陈述句,像是预判了什么东西。

“今天不是哥哥的生日吗?”

哦,是哦。

今天是蒲熠星的生日哦。

“谢谢。”蒲熠星向着对面张开双手,在拥抱的那一刻,他把脑袋埋进了对面的脖颈里,甚至能听到蒲熠星咽口水的声音。

问题不是这个,玫瑰不是象征爱情的吗?

可以祝贺生日吗?

蒲熠星摇了摇头

“你今天真的好好看。”棉花中传出郭文韬闷闷的声音。

“你今天真的好好看。”

【 7 】семь

MG 212年6月18号

实验已经进行了三月,Rosalia并没有什么动作,这倒是让蒲熠星和齐思钧安了一点心。

“齐思钧,”蒲熠星拿着实验的滴管,犹犹豫豫的说,“我喜欢了一个男生。”

“哦,”齐思钧无所谓的接过来蒲熠星的滴管,倒在遗忘蔷薇病毒的培养皿里,像是唠嗑一样,气氛十分愉悦“早看出来你是弯的了。”

“喜欢了一个人,像封闭的山谷猛然散开,大风无休止的刮进来。”

“不会是那边两个男孩子吧。”

“预言家。”蒲熠星隔着手套给齐思钧比两个大拇指“你牛逼。”

“啊?”

“嗯?”

“谁?”

“你不会以为是郭文韬吧。”

“我还真以为。”

“就是郭文韬。”

“……”

气氛一下子尴尬了起来。

“神经病。”

蒲熠星 : “感觉最近Rosalia并没有什么动作。”

齐思钧 : “她能有什么动作?再说了她能对我们下手吗?一百五十万欧元砸在我们身上,她敢?”

“谁知道呢。”

蒲熠星摇摇头,继续在光学显微镜下观察着病毒的模样。

“其实,我喜欢另一个,周峻纬。”

蒲熠星没有说话,只是咧嘴笑笑。

齐思钧真是自己的好弟弟。

郭文韬微微打开了实验室的门,只露了一个眼神在门缝里。

他们相处了两个月,郭文韬还是一开始的状态——内向、内敛。

“阿蒲哥哥,您能过来一下吗?”

除了对他的另一个伙伴——周峻纬,也就是和他一起来的男孩子,会稍微开朗一点点,除此之外,简直跟个面瘫一样,没有任何温度。

“好。”蒲熠星卸下装备,对着齐思钧挥了挥手,“走咯。”

“唉。”齐思钧拉住了蒲熠星的袖口,小声地对他说,“不管怎么样,她是向着遗忘蔷薇来的,而不是我们任何一个人。”

蒲熠星回头,齐思钧的眼神异常坚定。

说实话,齐思钧往往会比他自己更谨慎。

“是红色衣服钻石面具的,就是甄红。”

“记住,抬头看,天上就是光,回头看,身后就是我。”

“我是你的亲弟弟。”

“好,我会记得的。”

蒲熠星回答的嬉皮笑脸。

郭文韬坐在床上,床上的小兔子图案衬得郭文韬的皮肤白皙,蒲熠星坐在郭文韬房间的椅子上,气氛一向十分尴尬。

“阿蒲哥哥......”

“我和峻纬的病还有救吗?”

平时郭文韬说话的声音就软,喜欢黏着字讲话,讲真的,蒲熠星第一次听他讲话就觉得怪可爱的,蒲熠星后槽牙都咬变形了都没有任何表情。

现在郭文韬房间里的监控有一大半是为郭文韬准备的,剩下的,是为蒲熠星准备的。

他堂堂研究员会虐待人吗?怎么可能。

还是这么可爱的小兔子。

蒲熠星心虚地抿了一口郭文韬细心准备的咖啡,方糖放得不够多,有点苦。

“哥哥?”

“嗯,进度已经过了大半了,应该年底就可以研发出解药了,放心吧,遗忘蔷薇的潜伏期较长,有些小白鼠到死了都没有出现症状。”

蒲熠星放下咖啡,站起来,伸手摸了摸郭文韬的头发,什么也没摸到,只觉得猫猫唇很可爱,脸颊摸挺软的,也只摸到了郭文韬耳垂旁一团打结的头发,这头发是真不少,什么时候也该给郭文韬换一瓶洗发水了。

“阿蒲哥哥......”

郭文韬的声音传来,当蒲熠星对上他三分和善三分委屈四分你在干嘛的眼神时,手里还捏着人家的耳垂,滚烫滚烫的,像是手里攥着两个烟头。

蒲熠星唰的一下就松手了。

“抱歉。”

蒲熠星是有一点委屈,但蒲熠星自己都不敢说。

脸上在发烧,甚至连头都有点晕。

都怪眼前这只迷人的小兔子。

唾弃他。

眼前的人好像出现了重影。

眼前的人影越来越模糊,蒲熠星掐了掐自己的手腕,不真实感越来越强烈。

“哥哥?阿蒲哥哥?您没事吧?”

他听到了郭文韬的声音。

“没事,可能是这段时间太累了。“蒲熠星有意顿了顿,又开口,”我出去一下。”

这句话是蒲熠星对着郭文韬说,也可能有百分之五十是在自己安慰自己。

反正转身离开的那一刻,蒲熠星看到了郭文韬隐隐约约的笑容。

郭文韬会给自己下药吗?他没这个勇气。

可能是自己看错了吧。

然后蒲熠星不敢再想下去,因为他发现只是这一点联想而已,自己就已经失去了对于现实的理智。

“......”

蒲熠星在心里骂了成千上万句脏话

蒲熠星站在郭文韬房间的门口,满目阴郁,手去口袋里掏烟的动作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慌乱。冷蓝色的火焰舔舐着烟草,橘红色在彻底暗下来的天色里微弱的闪动。

蒲熠星狠狠地吸了一口烟然后再吐出去,在浓白色的烟雾里,他回头眯起眼看向郭文韬房间的门。

郭文韬说过,他不喜欢烟味、

蒲熠星的心里压上一块重重的石头,却依然提不起任何力气把烟灭了。

这根烟是他最后的理智

蒲熠星......他心里念着自己的名字自嘲地笑了起来。

怎么会觉得郭文韬会给他下药呢。

随后,失去知觉,倒下。

“喜欢一个人,像封闭的山谷猛然散开,大风无休止的刮进来。”

【 8 】восемь

MG 212年6月20号

“喂,醒醒。”远方的声音传来。

蒲熠星再次醒来,眼前蒙了一块黑蒙蒙的布,但是还是可以透过缝隙,看到外面的一些情境,他也不知道这是他第几次醒来了,或许是第一次,或许是最后一次。

理论上讲,动一下蒲熠星就是惹上了齐思钧,反之也一样,但这次不一样了。

在完全漆黑的情况下,脱水、黑暗和饥饿已经占据了蒲熠星清醒的时间,剩下的全是齐思钧和郭文韬。

迷药的药效逐渐失效,蒲熠星的意识还有些迷茫,被一旁的水声勾起了注意力,里面的人身着一件红色的西装外套,被黑色的布蒙住了双眼,胸口别着蒲熠星在他十八岁生日送他的钢笔,那是甄红,是齐思钧,那是他蒲熠星唯一的弟弟。

水箱里的水毫不节制落在齐思钧身上,被打的生疼。 水缸里的齐思钧见外边的人醒了仿佛见到了救命稻草似的,用力拍打玻璃牆,因着动作大,时不时还会呛进去几口水,咳的有些全身发软,拍打玻璃的声音越来越弱。 

蒲熠星的意识逐渐清醒,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谁时,面部一阵惨败,想要起身去救人,奈何如今身体提不上一丝力气。 

水箱的玻璃不隔音,里面的人把他蒲哥的喘息声听的清清楚楚,也不拍打玻璃,只是静静的跪着,等着水逐渐没他的膝盖。 在外头的蒲熠星着急的很,可心有余力不足,一遍又一遍喊他的名字,告诉他自己一定会救他,里边的小孩也不知道被蒲熠星灌了什么迷魂汤,说什么信什么,就在水即将淹没齐思钧的脖子时,却停下了动作。 

出口的声音多多少少吓到了蒲熠星自己,喉口一动就疼的厉害,像是被一只手残忍的拽住了声带,撕裂的感觉让鼻息之间全是血腥味。

随即而来的是三个人的脚步声,光是听脚步声蒲熠星就知道来人是谁,他自然不愿去求他们,可是现在这个局面,也没有选择的权利了。 

“小姐!小姐求求您!只要你放了他,我可以答应您任何事!”

为首的来人似乎感觉不到他的焦急,从一旁拉了把椅子,还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挂在一旁,随后坐了下来。

“喏。”蒲熠星整个人颤抖了一下,讽刺的女生声调传到他的耳朵里像是电闪雷鸣一般刺耳。

一旁的人走到蒲熠星身边,随后又将摔倒在地上的人重新扶到床上,动作轻柔的仿佛面前是什么绝世珍宝,一定要好好保护。 

“亲爱的,你又忘了,你该叫小姐什么?”

身后的水箱又重新开始降水,不过不似刚才那般波涛汹涌,蒲熠星透过黑色的布料凝视着眼前的人——郭文韬,一看更慌了,眼泪糊了一眼,早就失去了基本的思考能力,他只知道面前的人是唯一可以救他的弟弟,他唯一地亲人的。 

水已经到了齐思钧的脖子,他有些呼吸困难,向着水面张着嘴,想要撷取更多的空气。 

“陛下,文韬,我求你,你救救他,救救他好不好。”

郭文韬的眼神瞬间变得阴戾,用力的抬起蒲熠星的下巴,那人生的很白,轻轻一碰就会留下痕迹,淡红色的手印,郭文韬很喜欢。 

他低下头,语气轻柔的在蒲熠星的耳旁说到“不对,不是这个,我们小姐现在可是英国的皇后,还有呢?”郭文韬的神情温柔的不成样子,就好像是在说我爱你一样深情。 

“阿蒲,你听话些啊,千万别忘了,你现在的一切,可都是小姐,和我,所给你的啊。”

眼前的人说这一句话的声音越来越大,听得蒲熠星难受。

多么的讽刺。

“大人,阁下求求您,放了他,我能为你做任何事。”

蒲熠星的声音虚弱,他已经无力回天。

他为什么在这?齐思钧为什么在水箱里?郭文韬和周峻纬为什么会和Rosalia是一伙的。

他都不知道。

蒲熠星在脑海里站在上帝的角度,穿梭在回忆的殿堂里,将二人的交集一点一点揉开掰碎,在一片齑粉里寻找答案。

这样做的好处就是,曾经来不及感受的细节被无限放大。

就是那杯咖啡了。

蒲熠星终于回想了起来,脑袋像是撕裂一样痛。

“对不起,我骗了你。”

郭文韬用气音在郭文韬耳边,声音小到只有蒲熠星听得到。

一句话便让蒲熠星笑了出来,他的嘴角的弧度很淡,眼里却染上无尽的嘲讽,手上突然出现了冰凉的触感,十分清晰,是郭文韬握住了他的手。

郭文韬还是比他会装。

那手的皮肤白皙地乍眼,带着微凉的温度,在指尖相触的那一刹,激得蒲熠星心头都发麻。

没人比蒲熠星更熟悉郭文韬的这双手,每一个突出的关节,每一处细腻的纹路,每一条跳动的脉络,他都刻骨铭心的感受过。

这双手曾在安安静静的房间里偷偷地将手指一根一根扣进他的指缝,看着那厢白白净净的脸,心脏跳的连蒲熠星自己都听得见,像是小偷一样;他也曾在温暖的午后温柔地穿过他的发丝,逆着光的头发特别好看,曾在蒲熠星研究劳累之后从口袋里拿出蒲熠星想抽的烟盒,然后微笑着递过一个会发热的眼罩或者是一杯暖暖的咖啡。

“我也只是拿钱办事而已。”

犹豫了很久,郭文韬又说了一句话。

“杀了我吧,”蒲熠星嘴咧得像嘲讽,“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但是我知道,你想要的不过是遗忘蔷薇,我满足你,你放了他……”

“聪明。”周峻纬拍拍手,像是在表扬蒲熠星一样,“要不是你们发现Rosalia小姐拿了培养皿却不作为,我们的计划早就崩盘了。”

水缸里的水已经漫过了齐思钧鼻梁,Rosalia也没有丝毫要停下的样子。

蒲熠星满脑袋都是齐思钧的那一句:“记住,抬头看,天上就是光,回头看,身后就是我。”

每一次都是齐思钧为蒲熠星出谋划策,每一次都是齐思钧挡在蒲熠星的身前,每一次,无一例外。

他蒲熠星真是个废物。

“杀了我吧。”蒲熠星的眼角滑下一行泪水,打在郭文韬的衣袖上,“我这一生实在离岸太远,以至于求救时,就像在告别。”

蒲熠星透过黑布,眯着眼睛,睫毛挡在眼前,向着坐在自己身边的人做了个口型。

“婊子。”

眼前的人嘴角虚伪的嘴角瞬间拉下,从床上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蒲熠星,毫无温度,毫无感情。

像是被灌了藿香正气水一样,蒲熠星瞬间提了神。

“啪。”

脸颊一疼,蒲熠星不用想都知道郭文韬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第一个巴掌来自郭文韬。

一个巴掌扇的蒲熠星差点倒下,眼前瞬间闪过一阵金光一阵暗红一阵褐色,世界慌乱了半天才安静下来,那边一点也没收着劲,甚至让蒲熠星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嘴里的牙残忍的撕下一块肉,血腥味涌进鼻腔和口腔里,就成为了蒲熠星这几天里的第一口液体。

“蒲熠星,你别不知好歹,以为可以为所欲为了吗。”郭文韬的声音咬牙切齿。

“Stefan, do it, right now.”声音来自Rosalia。

像是认命了一样,蒲熠星倒在床上,听着踢哒踢哒的皮鞋声减小又放大,透过黑色的布料,隐隐约约是一桶水。

蒲熠星几乎料到了郭文韬要干什么,提前闭上了双眼。

“坐直。”

蒲熠星忍着剧痛,乖乖的坐了起来。

“哗啦。”的一声

整桶水倒在蒲熠星的身上。

水更多倒在了蒲熠星的身上,涌进蒲熠星衣服单薄的布料,身上冰冷彻骨的刺激反倒唤醒了蒲熠星身体的组织,甚至感受到了身体系统重行开始运作的的感觉,像是电脑死机又重启。

咣的一声,铁通被扔在了一边。

“你刚才说了什么?”

“是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蒲熠星从来没有这么嚣张过,水箱里的水已经没过了齐思钧的头部,口中的空气还在不断向上涌动。

“婊子。”

声音大到周峻纬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郭文韬抬手,腰间的匕首晃了一下蒲熠星的眼睛,腿上的布料被残忍的撕开,蒲熠星的腿上多了一个咖啡杯大的血窟,“唔……”,以至于他淡淡地呻吟了一声,即便蒲熠星知道郭文韬听得见,而且听的一清二楚,他也不后悔。

几乎是手起刀落,郭文韬没有丝毫的犹豫。

“这是我蓄谋已久的行动。”

“我这一生实在离岸太远,以至于求救时,就像在告别。”

【 9 】девять

“文韬,”周峻纬推开了郭文韬房间的门,看了看郭文韬毛毛躁躁的头发,“蒲熠星死了,齐思钧休克。”

郭文韬左手边放的是加了冰块的梅子酒,除了咖啡,这是蒲熠星最喜欢的酒,微醺,却不会断片,适合用来调情。

郭文韬也喜欢。

“哦,”郭文韬把头埋在一堆文件里,那是蒲熠星的病毒研究报告,笔记很清秀,看着郭文韬很舒服,“这有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没有,就是通知你一下。”

“哦。”

“也不伤心一下?”

“为什么要伤心?这是任务。”

“最好是这样。”

周峻纬来的猝不及防,走的也猝不及防,关门的声音震得郭文韬头皮发麻。

这时的郭文韬是麻木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难过。

或许该为了一个爱自己的人突然地消逝而难过,或许会为了自己任务的完成拿到了一千万人民币而兴奋。

“Stefan.”Rosalia的声音传来,郭文韬打了个寒颤。

“出来。”

是周峻纬的声音,郭文韬赶紧出了门。

“What's wrong?”

几乎是一瞬间,郭文韬的眼前一黑,一根针扎进了自己的脖颈

周峻纬大手一挥,两个强壮黑衣人就把郭文韬抬到了车上

“周峻纬!”

男孩尖锐的声音划破寂静的黑夜,黑暗的道路只有路灯发出的昏暗的灯光。

灯光下,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海边,车内下来的两个魁梧的男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郭文韬抬到大约几百米的黑屋子里

“你们要做什么?放开我……唔……”一块白布在此刻准确无误地塞进了郭文韬的嘴里,不满的抗议只能化为无助的呜咽。

“砰——”的一声,房门被狠狠地甩上,夜空依旧恢复了先前的平静。

郭文韬坐在摇摇晃晃的椅背上,嘴里塞着一团麻布,最可怕的是,那群人还蒙住了他的双眼。

很明显,女王要开始清理门户了。

“吱呀”,好像有开门的声音响了起来,郭文韬的头警觉地撇过头去朝开门声响起的地方看去。

虽然,郭文韬根本就看不到什么。

怎么办?

他郭文韬才活了28年,就此终结了吧。

恐惧感越升越浓,有想逃的心却没有逃的本事,只能认命地在原地听着那沉稳的脚步声一点点地靠近。

细听下来,好像进来的只有一人,此时,这人貌似已经站定在郭文韬的面前,听起来是陌生人。

或许是自己处于劣势的原因,郭文韬总觉得周遭的气氛突然间变得凝滞起来,甚至,他开始害怕到连呼吸都变得艰难了。

原来自己也是会害怕的。

嘴里塞着的麻布突然被人抽走,几乎是在能开口的那一刻,郭文韬便脱口问着:“什么人?”

“我。”

阴森的冷笑声布满狭小的黑=屋子,好像是巫婆害死了白雪公主那种得意的笑声。

灯被打开,晃了一下郭文韬黑布里的眼睛。

“刺啦。”

郭文韬眼前的黑布被刀撕=开。

“齐……齐思钧?”还没等郭文韬说完,齐思钧那一个巴掌稳稳当当的扇过郭文韬的脸颊,啪的,好大一声。

“你不是......”

“没想到吧,那个水缸里的不是我,文韬。”

“那......蒲熠星?”

“给我闭嘴,”齐思钧冷笑了一下,“你应该想到了,Rosalia开始清理门户了,别妄想了,现在,Rosalia已经不要你了。”

“所以呢?”郭文韬也学着齐思钧冷笑了一下。

虽然说郭文韬说话的时候,明显语气颤抖了一下。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你还笑?”

齐思钧就是看不惯郭文韬那种倔强,倔得要死的性格,郭文韬越是笑,齐思钧就越气,于是,对准已被打红的脸颊又是一扇。

“你们杀蒲熠星的时候真没想到现在呢?现在Rosalia不要你了。”

那厢笑的冷艳。

“齐思钧。”那厢咬牙切齿。

“怎么了吗?”齐思钧挑挑眉,“你看蒲熠星对你多好啊,你都舍不得死了。”

郭文韬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腿上一紧,郭文韬想要伸手拉住那一线光芒,却怎么都抓不到。

齐思钧顿了顿: “蒲熠星啊……”

齐思钧没有把话说完,只是用恶魔般的笑声代替了郭文韬悲惨的下场。像是乌云盖过了太阳,涩=涩的。

“蒲熠星有多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那一瞬间,郭文韬的脑海里闪现过了蒲熠星对自己的画面,像是一个做不完的梦,只听见齐思钧轻轻吸鼻子的声音。

“你不知道。”

“你亲手杀了他。”

齐思钧用一块手帕擦拭着亮闪闪的刀片,一遍一遍,都跟镜子一样闪了。

“我会让你和他一样。”

腿上的布料被刀片残忍的撕开,擦啦的一声,郭文韬的腿上多了一个拳头大的血窟,“唔……”,他淡淡地呻吟了一声。

“嘭”的一声,门被关闭。

齐思钧也很贴心的留了灯和一把沾着鲜血的刀,让郭文韬自生自灭。

手上的麻绳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割开,郭文韬站起来,摇摇晃晃了两下,险些跪下。

不远处的桌子上摆着一瓶梅子酒,放了两个杯子。

郭文韬转头,看着也就关上的门,红着一双眼眶,长长的睫毛上都沾着泪水,那双漂亮的眼睛,就像是一对琉璃珠,是神明掌管的落雪,是璀璨阳光下的琉璃,腰上的铃铛叮叮当当的响,他踩着春天落下的第一朵桃花,身后是徐徐升起的太阳,温暖的光芒将他的头发都映衬成了金黄色,好像一幅漂亮的画卷,随之而来的,是他勾起的唇角,挑起的眉间,微红的脸蛋,像是朝霞染上了红晕。

很明显,他后悔了。

干嘛这么冲动。

未来黄泉的花会开在哪里?以后的他便会生在哪里,会与数以万计的鲜花作伴,与往来的魂魄,坐在往生桥上谈论人世间的来来往往,那双亮晶晶的眼睛便会承载起所有希望。

他头也不回的,被他送进了死亡的圣地。

很像,除了蒲熠星,再也没有人这么爱他了。

再也没有。

他蒲熠星怎么这么绝情。

一下子消失在了郭文韬的视野里。

秋天咯吱吱响的树叶再与蒲熠星无关,美丽漂亮华丽的西装和培养皿再与他无关,手上利刃开鞘的剑再与他无关。

但是他会藏在叮咚响的风铃里,一盆蔷薇花的花蕊里,一片落下的秋叶里。

他会藏在你我行走的时候,吹来的徐徐晚风里。

他将温柔的拂去你脸上的泪水,在你耳边耳语,亲爱的,只是蔷薇花的枯萎,何必惋惜?我是时光洪流中的一颗粒子,是宇宙中间无我不在的存在,或许明早我将会在你的窗台盛开。

夏日的蝉鸣长久不歇,吵的人心烦。傍晚的天空冗杂沉闷,院落的流浪猫也躲起来,郭文韬迷茫的想要寻找倾诉对象。加了冰块的梅子酒也没有往日的清甜,杯壁挂着的水珠折射独属于夏日的炎热。

我们残忍的被利用了,连同血液一起葬在这里的,是你,蒲熠星。

枝桠处摇摇欲坠的那朵月季已被打掉几片花瓣,千娇百媚的顺着水流漫向深处的腐朽。这是场无处逃避的浩劫,阳光射透阴霾为它送行,流向第八片未名海。

那瓶酒晃荡着,剩下一半的酒水荡漾出点点星光。兴许是没来得及打理,头发在微风中凌乱,一如既往的潇洒。人群路过了他的门口,带着前所未有的慌张,洪流没能动摇他前进的步伐,反而促使他加快的脚步。

“剩了点,留给你了。”

酒瓶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落在挚友手中。

最后,一向嗜酒的挚友再也没有拿起酒杯,郭文韬独自一人,在霓虹灯下,酒瓶晃荡着。

一现的昙花抹上了绚烂的焰火,缤纷缭乱的光芒中绽开永恒的脚步,顺着失去色彩的芬芳漫步在玫瑰色的海岸,摆渡人拿着一束曼珠沙华,微笑着挽住了你的手

“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远方的钟楼声响,徘徊在大街小巷,最后落入泥泞的板砖缝隙里。

“记住,抬头看,天上就是光,回头看,身后就是我。”

END.

说不定有后续呢~

阅读理解(二十二分)

(1)结尾:远方的钟楼声响,徘徊在大街小巷,最后落入泥泞的板砖缝隙里,是什么落入了板砖缝隙里(两分)

(2)请赏析:齐思钧用一块手帕擦拭着亮闪闪的刀片,一遍一遍,都跟镜子一样闪了的修辞手法。(四分)

(3)请写出文章所表达的情感(四分)

(4)请表扬作者~(十分)

解释:

罗泽市:英文名Rosa,音译罗泽,意思是蔷薇。

Rosalia:人名,罗莎莉娅,来源于意大利语,读音[ros-alin-da],前Rose为蔷薇的意思

T830病毒:T为密室大逃脱大神版MT星人,830为南北生日(420+410)

遗忘蔷薇病毒:灵感来源于密室大逃脱大神版第四季第一期

复盘:

没看懂的孩子看过来~~~

本篇文章写的是郭文韬和周峻纬为Rosalia派来的卧底,目的是盗取遗忘蔷薇病毒的结果去谋害Rosalia的皇家弟弟从而掌握皇权,蒲熠星齐思钧为遗忘蔷薇的研究者,郭文韬在将要心属于蒲熠星的时候被 Rosalia命令和周峻纬合作将蒲熠星杀害,蒲熠星再知道郭文韬和 Rosalia是一国之时十分气愤,以为郭文韬为了接近自己不择手段,甚至绑架了齐思钧用来威胁自己,而自己却爱上了他,于是恼羞成怒骂郭文韬“婊子”,郭文韬在听到蒲熠星骂自己后选择亲手杀掉蒲熠星,而蒲熠星死后郭文韬才发现除了蒲熠星根本没有人真正爱自己感到崩溃无比。

在知道 Rosalia 要遗忘蔷薇百度的研究报告并且已经将蒲熠星绑架时,为了在某时复仇,齐思钧表示自己愿意与 Rosalia合作,在 Rosalia提出要清理门户,齐思钧欣然答应并提出自己动手,于是告诉郭文韬真相。

最终,南北双死,结局B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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